第(2/3)页 没过一会儿,喜桃带着纪潜渊来了前厅,纪潜渊一身宝蓝色直裰,头戴抹额,进了厅堂便恭敬作揖见礼。 魏博士瞥见他虎口的墨迹,问道:“你方才在写字?刚刚考完不休息么?“ “也会休息,只是学生书法落后于同窗,就偶尔多练几张字帖。” 魏博士看见指腹有茧,便知‘几张’这个形容只是自谦,这才应当是前途远大的好苗子,哪里像那边那个。 武定侯背手看着纪潜渊,沉着脸说:“你来把这份卷子写了。” 纪潜渊看了眼纪舒,见她点头便走上前,坐在蒲垫上拎笔看题,没过几息便书写起来。 武定侯:“再拖一张矮桌来,放他后头,让祁谨行写。” 祁谨行惊慌道:“祖父!可、可只、只有一张卷子……” “序儿,你给他报题。” 众人站在一旁,只见纪潜渊面不改色从第一题开始写,思考几息便落笔,笔走龙蛇,字迹如行云流水,很是赏心悦目。 魏博士站在一旁时不时便点点头,眼里的欣赏丝毫不加遮掩。 反观祁谨行,祁承序给他报了题,他捏着毛笔半晌都不落下,墨滴在卷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黑点。 祁承序愈看脸愈黑,若不是有外人在这儿,他恨不得一脚踢上去。 终于,武定侯忍无可忍:“够了!都别写了!” 纪潜渊迷茫抬头,魏博士拍了拍他的肩,看向纪舒,“好好栽培,这是个好苗子,不逊于你兄长。” “多谢先生。”纪舒作揖。 魏博士直起身,看了眼祁谨行,冷哼一声,“庸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仅庸碌还狂妄自大,使小聪明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家里人,骗不了所有人!侯爷恕罪,国子监绝不能要这么一个劣性学子。我会如实禀告祭酒,永不录用祁谨行!” “别啊!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一定是!” 李氏反应最大,丝毫没有了之前的不恭,苦着脸求魏博士: “先生,您再给行哥儿一次机会!您以前是舒儿的先生,舒儿是侯府的人,那咱们也算一家人呐!您通融通融,求求您——” “够了!”武定侯拉扯住李氏,脸色更加难看,“你还嫌不够丢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