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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

    劉藝看著眼前平靜的劉媽媽，不由得有些詫異。

    她怎么如何平靜？

    “媽，那是爸爸！爸爸他——”

    “這是他唯一能給你做的。小藝，你爸這一輩子最后悔的事兒就是弄丟了你。可是他是個男人啊，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痛苦，這些年過得渾渾噩噩的，是你爸爸承擔了一起。可是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如今你回來了，你爸爸特別高興，他說這些年沒有你在身邊，過得像個行尸走肉，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你想做的，你要做的，你爸爸為你去做。他說了，你是女孩子，打打殺殺的不好。殺戮多了，手上的鮮血多了，下輩子就沒辦法投個好胎。你爸說你這輩子太苦了，劉家欠你一輩子，不能讓你下輩子也過不好。這是他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你爸說你不想做劉藝，可以繼續回去做秦玲，就當這里是場噩夢，忘了吧。”

    劉媽媽的話讓劉藝心里再也不能平靜。

    “不是的，媽，你放開我，讓我去看看爸爸。媽媽！”

    劉藝想要掙脫開劉媽媽，卻發現劉媽媽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

    她突然就慌了。

    “媽，你怎么了？媽，我帶你去看醫生，你堅持住！”

    劉藝的手卻被劉媽媽給握住了。

    她的眼眸異常的溫柔。

    “小藝，不用了，你爸爸走了，媽媽要去陪著他。你爸爸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寡言少語的，可是他對我們母女倆是真的好。他生在劉家，又是劉家的長子，有些事兒從小就被規劃好了。不管他喜不喜歡，他都要去做。可是你是爸爸媽媽唯一的軟肋。為了你，爸爸媽媽可以不管什么三觀正義，不管什么道德法律，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媽媽都會給你。你爸爸說你這次回家是帶著任務回來的。二十年前我們丟了你，是真的丟了你。你心里怕是從來都不屑做劉家人，甚至更恨不得身上沒有留著劉家的血吧。”

    “不是的，媽，不是的。”

    劉藝終于哭了。

    原來爸爸媽媽什么都知道！

    “媽，你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我想留在你們身邊，我不是這么想的，我沒想過要你們去死的。我會去求蔣爺爺，就算把你們判成無期，我也還有父母，還有你們呀！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再一次丟下我？”

    劉藝嚎啕大哭，滾燙的淚水滴落在劉媽媽的手背上，讓她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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