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陸杳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一個是名揚四海的謙謙君子,一個是惡名天下的奸佞權臣,敬王活不成他那樣,同樣他也活不成敬王這樣。” 敬王牽了牽衣角,道:“若讓世人選,你覺得他們會選我這樣的還是蘇相那樣的?” 陸杳道:“自是選敬王這樣的。” 敬王道:“那你為何不肯選我?” 陸杳道:“我不是世人。” 敬王聞言笑笑,道:“也是,若你是世人,蘇相便也不會對你念念不忘,我……也不會。” 他笑得云淡風輕,又有一絲寂寥,大抵早已知道答案,所以依然對這樣的談話結果沒有太多失望。 他站起身,又笑嘆:“與陸姑娘相處日久,竟也生出兩分念想來,可見,習慣真是很可怕的一樣東西。陸姑娘忙吧,我就不打擾了。” 陸杳道:“敬王慢走。” 他走出門外,不由得回頭往屋里看了一眼,見得她繼續埋頭抄書,壓根都顧不上多看他一看。 這樣的女子,大抵除了能入她眼的人以外,她對誰都能無動于衷,甚至連一絲同情與憐憫都不會有。 但凡她稍稍動容那么一下,他便覺得只要他再努努力,說不定就會有兩分機會。 可始終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不管前線傳來多少道請命折子想挾陸杳這個人質威懾敵軍,敬王始終都沒有松口。 前線軍心浮動是必然的,而焲軍主帥之前疑似中箭兇多吉少的傳言也隨著主帥現身于陣前而不攻自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