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鬢角的發絲貼在耳邊,蘇槐抬手給她理了理,別到耳后去。 那一刻,她瞧見他的動作,竟是溫柔極了。 陸杳開口,聲音異常沙啞,道:“還有事忙嗎?” 畢竟這人才死,尸體都還沒涼透,他要是留下來主持大局也完全應該。 蘇槐沒說話,只是彎下身來,一手攬過她腰背,一手抄過她腿彎,將她抱起來,往殿外走去。 殿外守著的都是蘇槐的人,在小樂子呼完以后,便進來利索地收拾寢殿,給皇帝更衣洗漱、打理遺容。 雖然皇帝身上頭上都是血,但太監們已經形成習慣,不多言不多問,只埋頭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 大家都一致心知,只有這樣才能活得長久。 蘇槐則抱著人步步走下殿前臺階,走在夜色與燈火交織的光影里。 皇帝駕崩的唱聲每經一道宮門,就有下一人繼續傳。 蘇槐和陸杳走過一道道宮門,便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宣唱聲。 遠遠近近,聽起來像一臺正在謝幕的戲。 直到這消息傳遍皇宮,傳出宮外,百官和百姓們皆知。 喪鐘敲響,一聲接著一聲,十分渾厚,就像一塊重石頭,在人們心中懸了多日,在今晚終于落了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