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文载远远的就瞧见海礁偷溜了,不由得失笑,转头对两位友人说:“瞧宝顺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也不知道闯了什么祸,怕我们知道呢。” 曹耕云笑道:“小孩子还能闯什么祸?八成是没做功课,怕我们查问吧?” 陆栢年听得直笑:“你们也盯得太紧了。孩子还小呢,别逼得太过。宝顺素来聪明,只是年纪小贪玩,缺了点耐性,等大几岁就好了。” 谢文载笑着摇头,先去给海棠把了一回脉,见她脉相平和,睡得正熟,便嘱咐金果去熬药,然后与两位友人回了马车。 他与两位友人分住两辆马车。曹、陆二人共用一辆,谢文载带着所有藏书独占一辆。不过三人每天都会聚在他的马车上说话,今日也不例外。 海家的马车打得很坚固,但车壁与屋墙没法比。两辆马车离得很近,海棠躺在车中,能清晰地听到隔壁车厢中传来表叔公与两位老爷子谈话的声音。 谢文载提起刚刚见过的客人:“刘恪仁的话,你们觉得靠谱么?孙家人当真没发现我们的行踪?” 老曹道:“不可能发现的吧?你和海兄多年来谨慎筹谋,周家人也一路帮着遮掩。姓孙的顶多猜到我们在某个边城,却不可能知道我们已来到了他眼皮子底下。否则,我们滞留城外多日,他早就找上门了,还能由得我们在这儿悠闲度日?” 老陆道:“跟我们这些三十年前的老对头相比,刘恪仁算是他的新对头。可两人同在肃州为官,他都没动刘恪仁一根手指头,可见他早已不把旧怨放在心上了。如今他最想要的是立下大功,从镇国公手中抢过兵权。在这件事做成之前,他不会为小事分心。” 谢文载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刘恪仁说孙将军近日与一个姓孙的瓜州豪商走得近,似乎打听到不少胡人的情报,打算立一个大功劳。可是……我们在瓜州住几年了,几时听过什么姓孙的大商人?这人真的没有问题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