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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那为父去更衣啦？”

    “嗯。”

    段誉踌躇了一下，本想着多聊几句，最终还是叹息入屋。

    夜微凉，树叶沙沙作响。

    段云川只着单薄的里衣，却将屋内门窗大敞，而自己独自坐在窗边将帕子浸入早已凉透了的水，拧干后擦拭着手中那柄长剑。

    这剑跟了他许多年，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称手。

    可多年前，他曾听人说起过这剑名为赤萧，乃是先帝随身携带之物，本来是因段誉立了功要赠给段誉的，后来因缘巧合下又转赠给了年少的自己。

    念此，段云川将帕子丢到一边，用指腹触摸着剑身，上方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诡橘中暗藏规律，他总觉得其中似乎提示着什么，可他猜不透。

    而就在刚刚，山古寨传达消息：苏巧汐并未被劫走，他们劫走的是一名扮作苏巧汐的大妖。

    ……大妖吗？

    段云川抬起头，看向夜空中高挂着的明月，如水的月光洒在他轻闭的双眸上，漫过眼角的泪痣，勾勒出清越的侧颜。

    *

    住在山顶的这些日子，绥素过的即舒适又拘谨，舒适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需要她烦心的地方，而拘谨则是群妖常来拜访她，给她关于他们最好的礼物。

    这些礼物都各不相同。

    花妖赠予花蜜；蚕妖赠予蚕丝；而鼠妖则把自己囤积的口粮都拿了出来……即使每次自己都百般拒绝也毫无作用，看着满屋子的东西，绥素觉得既然推脱不了，那就好好回报一下他们。

    行走在路上，绥素尽量压低气息，可周围的妖们仍都停下手中的活来观望，仿佛要将她看穿个洞来才肯罢休。

    绥素无奈只好回以一笑，然后继续寻找着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可惜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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