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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反倒是快要走到门口的慕婉柔，幸免于难。

    但如果方才她坐在前面没动。

    那她可就要跟着遭殃了。

    这也算因祸得福了。

    向问天狼狈不堪，已经被现场的工作人员围着，退到了后台。

    “向总，向总，我来帮您……”

    慕天云屁颠屁颠地在后面追了上去。

    儿子捅了大篓子，喷了向问天一身屎。

    慕天云这个当老子的，必须得给对方一个交代。

    否则，今天这事儿可没完。

    但因为距离慕冬阳最近，所以他被喷得也最惨，好像刚从大粪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身上那股冲天的屎臭味儿，隔着老远就把众人给熏得晕头转向。

    “站住！”

    向问天被对方熏得呕吐不止，咬牙怒斥。

    “滚远点。”

    他现在恨不得锤死这爷俩，害得他当众出丑。

    这一幕，都被慕婉柔给看到了。

    日后，让他如何有脸再去接近对方。

    慕天云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不敢再上前，解释道。

    “向总，非常抱歉，犬子这两天总是闹肚子，真不是有意针对您……”

    “闭嘴！”

    他还要继续解释，被向问天给粗暴打断了。

    “该死的，你的招标资格被取消了。”

    “永久性取消！”

    “赶紧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这话如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慕天云脑袋上。

    “什么！”

    慕天云急的险些要跪下了，苦苦哀求。

    “不不，向总，我们之前说好的，我给你百分之十的项目款回扣，你帮我搞定这个项目。”

    “另外，事先我也给你了五百万的好处费，你不能一脚就把我给踹开。”

    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给抖擞了出来。

    虽说这些潜规则，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一旦公开出来，就变味儿了。

    向问天气急败坏，矢口否认。

    “你个老匹夫，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跟你要回扣了。”

    “滚！”

    “把他给我轰出去。”

    “向总，你不能耍赖啊，做人要摸着良心，我这里有录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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