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除了韩家人,韩臻最怕的还是那个人。 虽然父亲已经去世多年,但以父亲当年在那个人心目中的地位,韩臻实在拿不准那个人会不会认出他。一旦那个人认出了他,那么他就成了当年父亲背叛那个人的罪证,后果不堪设想。 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赌那个人早已将父亲遗忘,赌他能安度今夜。 未几,马车行到了宫门口。 二人下车,步行进宫。 一路上遇到许多来赴宴的大臣,纷纷向霍去病贺寿,霍去病俱只是冷淡疏离的道一声“多谢”,连脚步都不曾稍作停留。 到了宴会的宫殿,一些早来的大臣俱已落座,见霍去病进来,忙站起身来,遥遥拱手贺寿,霍去病亦拱手还礼,自去自己的位置坐下,韩臻便侍立在他身后。 幸运的是,韩臻身边正好竖着一根柱子,替他挡住了许多视线。 韩臻微微欠身,望向皇位的方向,那里空空如也,皇帝还未出场。 暗自舒了口气,正要回身,忽然感觉到一束强烈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 韩臻暗道一声糟,迎着视线看过去,便看到了他的伯父,弓高侯韩则。 韩则的目光中满是惊讶,难以置信,还有愤怒。 韩臻想对多年不见的伯父报以微笑,可他牵了牵嘴角,却笑不出来。 韩则眼神示意他到殿外去,然后便率先起了身。 韩臻犹豫片刻,俯下身,凑到霍去病耳边,道:“公子,我去殿外透透气。” 到了这深宫,霍去病一点儿也不担心韩臻会逃跑,便点了点头,道:“不要走远了。” 韩臻“嗯”了一声,便转身向殿外行去。 韩则原本等在殿门口,见韩臻出来,便一言不发的向前行去,韩臻只得快步跟上。 约莫走了有半刻钟,韩则领着他进了一座小花园。 风雨欲来,丛生的花木随风摇曳,好似鬼影幢幢,令韩臻胆怯。 韩则在花园深处的一座凉亭里站定,韩臻紧随其后,心中惴惴,不敢出声。 两人默立片刻,韩则转过身来,沉声唤道:“臻儿。” 不知为何,韩臻心中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但他极力忍住了,只低声回道:“伯父。” “名义上,我还是你的父亲。”韩则叹息一声,道:“罢了,随你吧。这些年……你过得可还好吗?” 韩臻垂眸敛目道:“劳伯父挂心了,一切安好。” 韩则道:“我派人去找过你,但没找到,后来……算了,往事俱已消散如烟,何必再提。我只问你,你为何会在冠军侯的身边?” 韩臻语气淡淡道:“我如今是陈府的家奴,是公子的贴身小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