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臻大惊失色,拼命挣扎,可他高烧刚退,浑身乏力,刘彻的力气又大的出奇,竟不能挣脱分毫。 “臻儿,别动。”刘彻压抑着胸中激荡的情愫,沉声道:“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韩臻心慌极了,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哀声求道:“别这样,你放开我……” 刘彻却将他抱得更紧,极度低沉的嗓音鼓动着韩臻的耳膜,道:“我等这一刻已等了十五年,我只想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你,如此简单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臻儿,我不想伤害你,别逼我对你粗暴,好吗?” 不管如何负隅顽抗都是徒劳,为了避免更坏的结果,韩臻只得安静下来,任刘彻抱着自己。 韩臻喘息道:“你松一点儿,我快喘不上气了。” 刘彻依他所言,稍稍放松,道:“臻儿,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剧烈,有力。这颗心已经许久未如此跳动了,我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韩臻感受到了,刘彻的心跳。 刘彻道:“昨夜,虽然你形容狼狈,但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你。你和嫣儿生得那般相像,直如嫣儿复生一般。你想象不到那一刻我有多开心,我这一生都没有如此开心过。” 韩臻低声道:“可是,我并不是你要的那个人。” “你是。”刘彻斩钉截铁道:“嫣儿说过,他会回来寻我的。你便是嫣儿的转世,你便是我的嫣儿。” 韩臻甫一出生便被送给韩则抚养,未及记事,韩嫣便被赐死了,故而韩臻对父亲是没有任何记忆的,他对韩嫣的所有了解,全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而且都是一些不好的形容,男宠、以色侍人、祸害、淫-乱…… 但是,既然父亲能被刘彻这样的天之骄子念念不忘如此多年,韩臻不相信他是那般不堪的人。 韩臻忍不住问道:“他……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刘彻微微一笑,道:“嫣儿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好的人,像一束光,温暖而明亮,像一棵松,挺拔而无畏,像一汪水,澄澈而干净。” 听了刘彻的形容,韩臻的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霍去病的脸。 霍去病于他而言,亦是这样美好的存在。 韩臻心想,刘彻既然对父亲如此珍之重之,想必不会伤害自己,便道:“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刘彻松开他,看着他的脸,道:“你说。” 韩臻低着头,道:“你不可以对我有逾矩的举动。” 刘彻未有片刻迟疑,道:“我答应你。” 韩臻没有料到他竟如此爽快,微微一愣,道:“你是皇帝,一言九鼎,可不能出尔反尔。” 刘彻笑道:“那是自然。” 韩臻稍稍放下心,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刘彻笑意微敛,道:“如果你所谓的离开,只是想离开这座宫殿,那么随时都可以;可如果你是想离开我,那么,只怕你得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了。” 话中之意,就是他要将自己囚在身边一辈子。 韩臻心里一紧,默默无言。 刘彻道:“耐心些,你总会等到那一天的。” *** 经过两日不眠不休的排查之后,霍去病终于将视线锁定在弓高侯府。 建元四年三月,弓高侯韩则的庶弟韩嫣,被皇太后以淫-乱后宫的罪名鸩杀;同年十月,韩则的庶长子韩兴出生。 这一切,都与韩臻曾经向他吐露的身世不谋而合。 如果韩臻是韩嫣的儿子,那么寿宴那晚陛下的反常举动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韩臻曾对他说过,自己与父亲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故而,陛下一看到韩臻的脸,定然会错认成当年的韩嫣,便失了常态,这才有了李敢所见的情景。 既然有此定论,霍去病一刻也不耽搁,立即拜访弓高侯府。 听了门童的通报,韩则如临大敌,忙道:“快请。”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