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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死人了，你要好好活着。”

    “你忍受一下，靠在墙壁上吧。”叶飞将摩尔的上半身轻轻抬起来。叫声依然不断，她知道队友的痛。摩尔一把抓住叶飞的胳膊，瞬间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感。她忍着疼痛缓慢向后移动着摩尔。虽然尽可能的轻，但腿部因微弱震动而钻心的疼痛感几乎撕裂了摩尔的心脏。来源于骨头深处巨大的痛楚令他昏死过去，女兵将摩尔抬到墙壁上让他靠好，愧疚的叶飞用手抚摸着队员的脸。

    “摩尔，原谅我。我也并不想这样。”

    叶飞心中的愧疚被无限的放大了，她知道队员们的死和伤与自己有责任。如果不是自己这么执着，马托和施恩也不会死，摩尔也不会受伤，奥托不会陷入困境。太多的“不会”都变成了“会”。

    没人看到她在黑暗中含恨的眼泪，没人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焦虑，是否该把剩下的路走完？答案显而易见，没有退路了已经，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黑暗的岩壁上留下了俏丽的身影。女兵再次出发，去寻找奥托和自己丢失的装备。她总是怀揣着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希望这次出发也有你所收获。

    “摩尔，摩尔，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回来啊！”

    ……

    “能怎样？”奥托小声对自己说，他听到了摩尔如狼般痛苦地嘶嚎。“摩尔死了吗？”

    他将战术手电卸下来，用纱布牢牢地绑在胳膊上。然后把枪背在身后，为了防止脱落他把枪带儿勒紧，让步枪结实地贴附在身体上。他选择了另外一段墙壁，继续靠尸体往上爬。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不会出现大问题，而且他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

    在黑暗的环境中寻找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战术手电的光也慢慢的变弱了，它的电力也在消耗着。必需得找到装备和自己的枪。那股焦糊的味道闻不见了，被远远的抛到了后面。也许那味道并不想追着她走。一路上寻找，发现这里的地形并不复杂，找不到掉下来的洞口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死谷？前面要是没路可就惨了。地面很湿滑，感觉不像水，油腻腻的。叶飞一路寻找，一路喊着奥托的名字，他要时刻确定方位，这样才能很快的见到奥托。脚下的路又开阔了，这个山洞走向很奇怪，总是两头尖中间鼓，难道是自然形成的？

    奥托没工夫理睬叶飞了，他听到叶队在叫自己。向下瞥了一眼，看到自己离地面将近五米多了。心中想——一定要保持住，别再分神了，省得再掉下去。这些龇愣着尸首的扶梯真的不结实啊！

    胳膊和腿都抖地厉害，生怕踩到哪个尸体肩膀的时候，再玩个拦腰折断。从五米多高摔下去可就惨了，奥托没工夫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擦汗，汗珠流进眼睛里，涩涩的疼就不提了。

    “奥托！你在哪？”

    是叶队的叫声。奥托看见两具尸体，它们的腿在外面，身体在墙壁里面。离自己还有多少距离呢？奥托用目光大概地测了一下，应该有一米。如果尸骨的腿结实一些的话，上去坐一会儿再走吧，因为他实在累了。

    尸体在墙壁外面的部分很少，位置参差不齐的。很难下脚，每次向上走一点都要或多或少地擦着一些碎骨头，头顶到尸骨上也是经常的事情。或许碰到的就是尸体的牙齿、嘴巴、耳朵、鼻子之类的位置。奥托已经习惯了，被吓得习惯了。也被熏得不恶心了，感觉胃都不存在了，或者彻底的罢工了。手心油腻腻的少数是汗多数是血液，这样让他的攀爬速度大大下降。手已经开始打滑了，必须到个地方擦擦手，没有布，这儿可没这样的条件啊！只能在裤子上蹭蹭，没别的办法。

    脚下又打滑了，他向下滑了两步拽住了一支断臂，一只女人的断臂，可手还在打滑要攥不住了。

    “我不能掉下去，绝不！”奥托大声地叫了一下，使劲往上一窜，双臂抱住尸首的断臂，断臂支撑不住他沉重的身体。奥托脚下乱蹬，寻找着落脚点。他踩到了一样能暂时稳定身子的东西，也管不了那是什么，一脚踩过去，先稳住身子再说。脚下有了支点手上就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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