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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总在文档里没有提到参与杀害张乔的三个人的名字，但郭朗肯定是知道的，也只有郭朗出庭作证，当场指证三个犯罪嫌疑人，并找到十年前被沉到河底的张乔的尸骨，这个案子才能破。所以关键的线索还在秦总手里，我和王虹秀贸然用这个线索对付李振纹，只会引起李振纹的怀疑，很可能会提前采取措施，销毁证据。秦总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肯把这份文档交给我们。

    王虹秀的脸色不太自然，看向秦总，“你怎么保证这里面说的都是真的？”

    秦总笑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怀疑？现在只有我知道郭朗在什么地方。出狱之后的事让他看清了李振纹的嘴脸，他才肯把这些都说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李振纹付出代价。到时候他会亲自站出来指证李振纹的罪行，如果他没有万全的把握，会这么做吗？一旦不能扳倒李振纹，他绝对是李振纹第一个要除掉的对象。除了郭朗，包括你、我，还有方跃，都会被李振纹视为眼中钉，我们和他将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我已经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你还要犹豫吗？”

    王虹秀低头沉思，我也没有说话，并不是我们不想对付李振纹，而是被李振纹的手段给吓到了。

    秦总专门提到张乔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张乔的失踪肯定和李振纹有关，但从来没有想过李振纹竟然用了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张乔，没有任何和解的余地。

    说实话，张乔的遭遇给我的压力太大了，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我要做的事。相信王虹秀和我是一样的想法，她好不容易才成为红袖金融的总经理，身家数亿，就算下半辈子不再努力，她的钱也足够她挥霍了。正是因为享受到了生活的美好，面对这种沉重压力的时候才会更难做出选择。

    我想到了罗瑾萱，想到了我的父母，我这么冒险，真的对得起他们吗？这一刻我真的有些犹豫，我想就此退出，带着罗瑾萱离开S市，哪怕不去陈家鹏的公司，我们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也好过在这里冒险赌这一次。

    我承认我害怕了，在不了解李振纹手段时候我天真地以为人心不会如此险恶，只有当我真正认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害怕，才会退缩。我无法做到视死如归，因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就在我沉默的时候，王虹秀却先开口了，“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今天晚上我就开始准备，明天以红袖金融的名义对李振纹发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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