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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意外的，肇事司机否认了刘耀所说的一切，王虹秀请的律师和李振纹的律师在法庭上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但是单凭刘耀的证词不能给李振纹顶罪，必须要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审判陷入了僵局。

    按道理不能给李振纹定罪的话就应该当庭释放，但是休庭之后审判长却以证据不足为由，推迟宣判，再次开庭的时间定为三天之后，在此期间李振纹作为嫌疑人不能离开S市，所有行动必须受到监督。

    不用问，这肯定是王虹秀疏通关系的结果，而李振纹一直在公安局，除了做出一些安排之外并不能很好地打通各种关系，所以受到了这种待遇。

    跟在李振纹后面的警察上去给他打开手铐，李振纹恢复了自由，但是他的脸色并不高兴，因为事情还没完。

    王虹秀脸色也不高兴，因为没有达到既定目的

    秦总更是沉着脸，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如果李振纹这么轻易就被打败，他怎么可能在S市屹立十多年而不倒？

    从法庭出来的时候李振纹给了我一个威胁的眼神，林竹清跟在他身后，面色复杂。

    开车带着陈家鹏和王虹秀回到红袖金融，陈家鹏随便找个地方歇着去了，我和王虹秀则是去了她的办公室。

    “接下来怎么办？你有什么想法？”王虹秀问道。

    “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情况很明显，刘耀是不用指望了，郭朗估计也不行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警察能够尽快查到张乔失踪案的真相。对了，你让崔部长打听一下李振纹这几天的动向，如果郭朗真的在他手里，那他肯定会想办法消除张乔失踪案的证据，防止被警察找到。我们根据李振纹的行动可以做出判断郭朗是不是真的落到了他手里，他的行动也能给警察的调查指明方向。”

    王虹秀点头，“嗯，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崔部长去做，我还是直接跟公安局的领导说吧，让他们对李振纹进行调查更合适，也更安全。李振纹再疯狂，也不敢跟警察对着干。”

    “不过我们就不能得到第一手资料了。”我说道：“警察那边查出什么结果都是他们的，很可能不会告诉我们，除了最后的结果。而让崔部长去的话，就可以随时掌握最新的情况，有助于我们及时改变策略。”

    王虹秀苦笑，“就算知道了，我们还能做什么？把事情交给警察吧，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影响公安局在对这件事上的态度，我相信只要警察全力以赴，肯定能查到当年的真相。”

    我叹口气，“那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但从王虹秀办公室出来我就联系了苗华，问他寻找郭朗的事有没有进展，他表示很遗憾，根本找不到任何和郭朗有关的线索。

    我又让他去调查李振纹的行踪，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兄弟，我还想多活几天，别再整这些幺蛾子了行不行？让我去调查李振纹？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我不肯放弃，“我可以给你钱，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我只想知道李振纹从法院出来之后都做了什么，这真的很重要。”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以为李振纹傻吗？我派出去的人根本瞒不过他，把他惹急了，我有什么结果你知道吗？你可以带着罗瑾萱拍拍屁股走了，我呢？我好不容易才开起来这个事务所，都让我放弃了吗？就算我能跑，跟着我的人也能跑吗？”苗华停顿一下，“方跃，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有些事情我没法帮。只要我出手就会引起李振纹的报复，我承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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