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罗亚 河岸神殿-《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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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菲蒂拉的名字,左塞猛然回头,目光犀利。

    “公主离开王宫,去了神殿。”希蒲说的小心翼翼,“辛巴也跟着一起去了。”

    左塞听到这,神情才略显放松的回过头,离开也好,或许河岸神殿对她来说才是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找人盯着塔纳巴和她身边的所有人,特别是与他们有联系的,都要全部彻查。还有,塔纳巴的起居饮食也要详加查验,盯紧所有风吹草动。她可不能出一点事。”

    “明白。”希蒲恭敬领命,他侧过头垂首低声说道,“王,塔纳巴公主来了。”

    正转过身,塔纳巴就袅袅娜娜的走到近前来。

    “王!”如黄鹂出谷般的声音响起,左塞不得不承认,塔纳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神的杰作。目光深沉而满含温柔的看着近前的人,想看看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塔纳巴可以去河岸神殿吗?”

    “当然,公主想去哪里都可以。”左塞的回答满是溺宠的味道,仿佛即便是天上的星星,只要塔娜巴开口,没有他做不到的。

    其实左塞并不想让她去那个地方,甚至不想让她靠近神殿一步,但与其说是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阻止,倒不如说他是故意纵容。

    塔纳巴见左塞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下不禁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在左塞心中自己的位置竟会如此重要。

    她满脸娇羞的靠近左塞怀里,“塔纳巴只是想为王祈福,而且听说神殿景色很美,塔纳巴也想去看一下,您能陪塔纳巴一起去吗?”

    “当然。”

    时间过得很快,南西一边觉得度日如年,一边总感觉时间不够用,只有她自己明白究竟在急些什么,每天晚上她都期待自己能够回到未来将壁画看完,但每天晚上却都被噩梦惊醒。她越来越肯定那场战争一定与塔娜巴脱不了关系,只是左塞的敌人迟迟不曾现身,让她无法捕捉。就连迦南的君主她都曾怀疑过,但是塔娜巴是他的女儿,她看的出来她已经爱上左塞了,而左塞的温柔也不曾吝啬的给了她。

    当她在石板上划下了第三道横线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离开王宫已经三天了,左塞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哪怕是派人来看看自己,或者询问一下消息,可惜什么都没有,她就像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南西厌恶自己的自怨自艾,更厌恶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担心他是否会做噩梦?是否安然无恙?她不敢想左塞对菲蒂拉会淡忘,如果不是自己而是菲蒂拉,她或许会崩溃的。

    每天南西都让自己很忙碌,让自己不去想左塞和塔娜巴。她想过直接询问大祭司关于战争的问题,但是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她相信如果有危险大祭司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而现在的生活有如此平静,也许战争并非发生在眼下?这个想法让她安慰不少,她需要一个解释,哪怕是暂时的。

    纵然知道自己鸵鸟般的想法非常不可取,但是南西就是没办法不这么做,只是尽管如此那股担忧与恐惧却变着法子钻进心里。不知道千年之后的翎羽那边怎么样了,她是很想回去的……她是否可以将这份怅然若失理解为是对家的思念?她不想承认自己对塔纳巴的嫉妒。

    在神庙她继续着自己祖先的工作,这让她觉得亲切而又骄傲。暂时放下关于壁画上描述的战争,塔娜巴的事让她失去了冷静。

    凭借菲蒂拉的记忆和大祭司的指导,神庙教会了她许多在未来世界已经失落了的东西,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交到了一个好朋友小僧侣皮卡德姆,也幸亏这些,让她在这段难过的日子里能有些许安慰。

    “大祭司。”神殿内一道急速的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就来到近前,“法老到了。”

    南西闻言吃了一惊,手中的笔滚落到地上断成两截,随即整理好心绪站起身,轻轻放下手中的石板和纸莎草缓慢开口道:“我先出去了。”不知道该不该见左塞,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她么?心不由得雀跃起来。

    “先到殿后吧。”霍特伯缓缓起身道。

    南西轻轻的撩起长袍,走得比较慢,她现在的身份是一名读经祭司,为了加快离开的脚步,不得已之下她干脆一手拉起下摆。刚到殿后只听外面嘹亮的声音响起,“拜见伟大的法老,塔纳巴公主。”

    左塞眯着眼睛快速的回忆着刚才的一幕,他明明看见一道灵巧的身影闪进殿后,他绝对不会看错那是菲蒂拉,于是不露声色的说,“大祭司,公主想要为我埃罗亚子民祈福,派人去做安排吧。”语气中没有丝毫起伏,直视着大祭司,空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还有事同你商量,其他人先退去。”

    塔纳巴心有不甘,幽怨的望着左塞王。

    “公主先去祈福,我一会儿就过去。”左塞的解释虽不令塔娜巴满意,但却不敢有丝毫造次,顺从的随着其他人离开。

    南西依旧藏在石柱的后面,紧握拳头听着穿过大脑的声音,她知道左塞就在那里,他来了,却不是为了自己。旁边的公主就像是一桶冷水,让她无时无刻不记得自己已经失去往日的宠爱了,他竟然和公主一起来神殿,而不曾和菲蒂拉一起离开过白城。

    她曾经幻想着再次相见的场景,曾经希望左塞会向她解释迦南公主的一切,会告诉她,他依旧爱她。她那样热切的期待着与他相见,但是真正见面的一刻到来时,幻想的美好在成为泡沫的同时,自己却失去了胆量,踌躇徘徊起来。

    “大祭司,有什么事要告诉我的吗。”微显笑意的眼睛与冰冷的声音十分不符,这让霍特伯心中暗自吃惊。

    “或者您能解释一下那是什么。”说着他抬起手,指着大祭司身后的地面。

    原来阳光穿过后殿,将躲藏在石柱后南西的影子投在了地上。

    “公主,请出来吧。”霍特伯笑着对石柱后面的人开口,并没说明南西的身份,既然是神的礼物,那就让左塞王自己打开吧,只是依照左塞的敏锐,他难道真的就不曾发觉?

    南西心里顿时一惊,此时再怎样犹豫也是枉然,她并没准备好再次面对左塞,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问他个究竟?更何况要怎样解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她终究没能主动走出来,直到她渐渐的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覆盖,她的心突突的跳着,似乎要跳出来一样,既兴奋又紧张的让她手足无措,那熟悉的味道让她如此怀念,她还是第一次这样矛盾,原来思念左塞如此之深。

    “抬起头来。”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种魔力与诱惑,让她不自觉的抬起了头,迎上那双深邃的墨绿色眼眸,她不知道为什么左塞没有揭穿她的伪装,没有询问原因。

    左塞心下有些哑然,如此认真而思索的看着菲蒂拉还是第一次,现在的她似乎不一样了,虽然面容上并没有差距,但是那份感觉却是很奇特,她在想什么呢?纵然她随意的穿着男子的衣服,却也无法掩盖那与众不同东西,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她就像是卷轴,让他禁不住想要深入阅读。如此难以表达的和谐与自然,让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想移开视线。

    南西吸了一口气,也着实是呆住了,她不是第一次见左塞,但如此细致却是头一回。为了满足视觉上的享受,她对男人的审美标准几近于苛刻,虽说也见过不少类型的英俊男子,其中也不乏有外国帅哥,但是在这个古埃罗亚男人面前那些人全都会黯然失色。无论从哪一方面,他已经可以用完美来形容了,上帝造其他人根本就是来给他当垫背的。更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然如此轻易的原谅了他的遗弃。心口那丝莫名的委屈让她难过的几乎窒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西颤抖着双唇,喃喃低语,“左塞……”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就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触到左塞王脸颊的那一刻,似乎自梦中惊醒,手臂僵硬在半空中,整个人呆住不动了。

    纵观整个埃罗亚,没有人敢如此随意的直呼法老的名字,否则将会受到最严酷的惩罚。然而左塞却并不在意,反而有些欣喜与期待,这是不曾有过的感受,只是对她忽然僵住的手有一丝不快,他干脆反握住那白皙的手掌拉近两人的距离。

    “斯奈夫鲁·左塞。”左塞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亲口将自己的全名告知他人,只因为他小小的任性,他想亲耳听到从南西嘴里说出自己的名讳。

    “左塞——”南西像是着了魔,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牵引着。

    “南西。”左塞就这样望着这个到他肩膀的人,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温柔与笑意,两人就像是初次见面便一见钟情。

    大祭司霍特伯始终远远的观看着一切,对这样的情景似乎是意料当中。她是神赐给王的赠礼,这个千年之后的灵魂也许是埃罗亚最大的神迹。霍特伯微笑着转身,苍老的背影在日光中渐次隐去,将空间留给这两个相互吸引的人,整个圣殿似乎只剩下风还在追逐嬉戏。

    “王。”塔娜巴的声音打破寂静,她觉得自己是被左塞王故意支走的,心中满是不快与怨愤,此时这一幕更是让她几乎发狂。

    南西紧张的回过神,当看到塔娜巴时却是另一番惊艳。

    “王,您怎么还在这?塔娜巴等您好久了。”故意忽略站在旁边的南西,塔娜巴示威般的靠近左塞怀里。

    让南西无法接受的是左塞竟然在自己眼前轻轻吻了一下塔娜巴的眉梢,语气温柔的安慰道:“公主可知道这是谁,这是埃罗亚的公主。”

    惊讶的不仅仅是塔娜巴,更有南西。

    他们都不明白左塞这是什么意思。

    “菲蒂拉,以后不要玩这样的游戏,去换身衣服随我回去。”

    南西真的糊涂了,上一刻她还认为他不曾变过,这一刻他却自然地和别人在一起。说不生气是假的,南西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要。”

    塔娜巴许是刚回过神来,她状似担忧的开口:“王您别生气,这没有外人,请原谅公主的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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