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陛下,南阳郡县之贪官污吏,当如何处置?”秦墨振作精神,向嬴政请问道。 嬴政下意识道:“自是审定其罪孽,按照律法将之明正典刑,三族亲眷充为奴役。” 说到这里,他似有所明悟,便又道:“爱卿可是要为南阳军将之家眷,求個法外恩典?” 他却是以为,秦墨要为那些南阳将官的家眷求情。 秦墨赶忙揖手解释道:“秦以法立国,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臣断然不为……” 嬴政笑着打断他话头:“彼辈犯法虽有情由,但犯法便是犯法。” “朕不会给彼辈之家眷恩典,只可将之充为河西国奴役,爱卿多照拂便是。” 秦墨愣了愣,起身离席大拜:“谢陛下体恤!” 嬴政摆手让他不必多礼:“爱卿且入席,咱们继续饮宴。” 秦墨再次落座,心中抑郁已然消散大半,端起酒樽敬了嬴政一杯。 然后,才又道:“陛下巡守,为的是安定民心,南阳郡县之贪官污吏,若只关起门审定罪过,便显不出陛下之恩威。” “依臣之见,不若审理之时,并邀苦主和百姓旁听公审。” “郡治官吏便在郡治审,各县乡官吏便在各县乡审,审完之后陛下当场传令,将之明正典刑。” “如此,百姓当感念陛下查奸除弊,亦知陛下之法威。” 嬴政丹凤眼一亮,颔首道:“甚善,此乃君王巡守地方应有之举!” …… …… 次日,清晨。 嬴政传下诏令,在郡府衙前,公审南阳郡治之官吏,军卒沿街吆喝,邀请宛城百姓,去衙门前旁听公审。 看热闹什么的,还能见到皇帝,百姓们自是热衷,清晨露气尚未散去,便已将衙门前,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放眼望去,尽是密密匝匝的人头攒动! 衙门前筑有土台,并不高长宽三丈,廷尉李斯早在上面等候,身旁另有辅助属官数人。 台下则有军卒维持秩序,防止百姓拥挤踩踏。 至于嬴政和秦墨,以及随驾诸人,却是在土台后的衙堂内落座,洞开的衙门上,还挂有席帘。 衙内能看到外面,外面却无法窥探里头。 所以,百姓们想看始皇帝的愿望,暂时是不可能实现了。 可纵然如此,百姓们看着台上台下的阵仗,仍是新奇不已! 嬴政见百姓聚集的差不多了,便挥手道:“将南阳郡治犯官押去台上受审吧。” “喏。” 有廷尉府属官领命而去。 稍倾,衙门外响起中气十足的呼喝:“陛下有令,公审开始!” “带南阳郡治犯官上台受审!” 随着呼喝声,有军卒将那与水镜先生重名的司马徽,押解上土台。 李斯看了眼狼狈的司马徽,面无表情展开一捆长长的简牍,朗声宣读道:“司马徽,现年四十有三,任南阳郡守期间,多行枉贪害民之事,下为其罪列数。” “罪一,勾结郡兵将官,倒卖郡武库军械肥私。” “罪二,指使属官属吏,倒卖郡库粮草肥私。” “罪三,诬陷宛城公孙业谋反,至其亲族百余口枉死,夺其田宅浮财肥私。” “罪四,强纳幼女桑为姬妾,凌虐致死……” 一条条罪状念出,百姓看热闹的心思,渐渐消散变为愤怒,衙门前陷入寂静,只有李斯生硬的诵读声回荡。 司马徽之罪则,一共列举足有百余条! 李斯念得口干舌燥,最后念完将长长的简牍甩在司马徽身上,喝道:“人证物证俱在,尔等认罪?” 司马徽已然没了精气神,趴伏在地上形同枯槁,军卒上前拉起他一只手,在简牍上画押,继而将简牍送入衙门内。 稍后,赵高从衙门内出来,高声道:“传陛下诏令,司马徽罪大恶极,赐千刀万剐之刑,即刻行刑。” “另,三族亲眷充为奴役至死,五服之内不得为官吏。” 百姓精神一震,满腔愤怒顿时得以宣泄,皇帝威武的呼声随之响起,震天动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