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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那好，我再问你，你心里哪怕一点也好，是否在乎二小姐？”

    “如果我说在乎，你也只会认为我在说谎。匆匆相处十几日，分别五载会有何感情。不过我只能跟你说一句，一种东西习惯了便不会觉察，因为人就是很奇怪，对习惯了的东西，只会认为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应当，可当你真的失去后才会察觉到它的珍贵。我有过这种感觉，那就是我从大小姐口中得知水儿的死讯时。”目光真挚诚诚，让人信赖。

    听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知道他心中还是有周若水的。心中稍稍安慰，赵言紧接着问：“你信二小姐死了吗？”

    陆一平没有回答，反问了赵言一句：“小若就是水儿对不对？”

    赵言面露难以置信的神情，不知此人何事得知周若水身份的。僵了半晌才开口道：“有好多事她虽然瞒我，我还是知晓的。她骗你是不对，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能怪她，她是不想连累他人。我虽有心帮她，可有心无力、有力无权。什么事你既然已经心知肚明，你可有办法帮她。”

    陆一平倒了两杯茶，一手一杯，伸手递给赵言一杯，待他接过后，语气坚定道：“不管先前你对我有何误解、有何不满，我还是要谢谢你的直言相告。如你所说她的难言之隐我已然了解，我就会想办法解决，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必须做的！”

    赵言此时心中安慰，也就有心情饮茶了，可刚喝了一口就忽然想到那日木贞所讲的话，忙提醒道：“老爷家的那个木夫人你可见过。”

    他突然提到此人陆一平不由多想，片刻后点了点头道：“见过。”

    赵言道：“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虽然我不清楚她是什么人、想干什么。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你一定要小心她，她说有人要杀你，也许她与他们是一伙的。”

    陆一平目光锐利的看向赵言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个良夫人本事不小，真是无孔不入。

    既然已经讲了这么多，也不在乎多讲一些，赵言直言相告道：“她前两日来找过我，也就是我向小若告白反遭拒绝的前一日。”

    陆一平丝毫没有怀疑，点点头道：“这个女人不但很聪明，而且还很会看透人心是该提防。”而后又坐回去，垂下眼盯着茶杯中的倒影道：“不过你为什么提醒我，让她杀了我岂不如了你的心意。”

    赵言自嘲一笑道：“我和小若兄妹几载，听她说得最多的就是她的平哥如何。她每日都在担心着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担心你是否吃得香、睡得好。她心里全是你，根本容不下别人，我也根本没有机会。就算你不幸死了，她的心也不会再装下别人，我不想她难过。”

    陆一平可以感觉到赵言的真心实意，还有对周若水的深厚感情，款款起身深深一礼发自内心的道：“陆一平谢过！”

    经过这次谈话，赵言对陆一平多少有了解。不管以前他怎样，现在至少没有退缩。如果他真有办法解决，那么若水就苦尽甘来了，如今再看陆一平此人也没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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