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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灵紧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白锦萱心里稍稍松懈了一些，“你放心，他现在没事。他已经……已经重新苏醒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

    白锦萱淡淡道：“我从一面奇怪的镜子里，看到过他。可惜被打断过后，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你没看错吗？”黑灵语气有几分怀疑。

    “当然不会看错。”

    白锦萱想了片刻，“还有一个问题，你知道……华言是半妖吗？”

    黑灵仿佛身形一怔，“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就是说，你知道。”

    他过了一刻才道：“公子不喜欢别人这么说他，他自己从来不会提。你也不要在公子面前提。”

    白锦萱面色缓和了片刻，“我当然不提……只是……算了，没什么。”

    她看到黑灵目前还安然无恙，也稍微安心。

    只用想办法让他从这里出去。

    “总之，你就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黑灵已经重新坐在地上，不冷不热道：“我自己也会想办法的，靠你靠不住。”

    她白了一眼黑灵，“你确定，什么都想不起来？”

    黑灵道：“想不起来。”

    “那好，暂且如此吧。”

    白锦萱从这里出去之后，背后的地下石门缓缓关闭。

    凌波问道：“祭司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白锦萱缓缓走上阶梯，“他不记得了。”

    “那就是说，还是没有结果。”

    白锦萱道：“反正这样也不能说明他有什么问题。凌波，如果我坚持不许对黑灵做任何事呢？”

    凌波想了片刻，“长老应该不会忤逆你的意思。毕竟多年以前，颜若坚持放掉风清扬也是如此。只是你目前还不能算是祭司，又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有一些不确定。”

    白锦萱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

    凌波低声道：“祭司大人不必谢我，我只是也同样不认同一些长老的做法。”

    “那么……如果我完成了所谓的仪式，成为灵魄宫真正的祭司之后，会怎么样？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离开了？”

    凌波淡淡道：“现在也不能离开啊。因为你一定被认定了是颜若大人的转世，也就是被认定是祭司。”

    白锦萱感到有几分头疼，“如果我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祭司大人……是想要走？”

    白锦萱望了她一眼，“我只是问问，如果的话……”

    凌波缓缓说：“长老们会用一切代价找你回来。因为灵魄宫已经几十年无主了，甚至岌岌可危。”

    “为什么你们不行？为什么不找一个愿意的人？”

    凌波轻轻笑道：“如果长老可以的话，紫衫早就成为祭司了。可是不行啊……我们都是凡体，修为不够。这些都是注定了的，有些东西，只有灵魄宫的祭祀和护法才能够使用。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

    白锦萱点了点头，这大概与血统纯正是同一个道理了。

    只是这么说来，该如何脱身呢。

    “难道……祭司大人真有这个想法……”

    凌波的声音很轻，小心地问道。

    “很惊讶么？我以为这里的人，都有想出去的念头吧。”

    她看像凌波的时候，她却已经转过了头。

    回去之后，却见那些长老们已经散了。

    只有李寻欢还在，双手被在身后，悠哉地走来走去，似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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