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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夫将秦奋、马云送回家中，便只有程凡一人坐于车厢。

    马车由东向西，驶过书院，路过集市，便见一黑影立于路中，黑暗中只可见两道深红。

    车夫刚准备缓下车速，程凡定睛一看，想起早上所见连忙大喊。

    “莫停莫停，前方那是条疯狗，你若停了，那疯犬扑了上来，你我二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定讨不到好。”

    却见马夫，一扬马鞭，显然是听了进去，马儿高大，四蹄健壮，飞速狂奔，有存了撞上去的意思。

    却见那恶犬微微俯冲，龇牙咧嘴，血红眼眸猩红更甚，也是有螳臂当车之感。

    车厢飞速驶过疯狗，程凡回头望去，见疯狗穷追不舍，很是癫狂。

    追了有十来里，马儿也似是跑累了。速度慢慢缓了下来，眼看就要追近，马车夫正准备下去除害。

    却见一酒鬼，手提酒壶，醉意朦胧，身体左摇右晃，前三步后两步，缓缓向疯犬走来。

    疯犬鼻子微动，似是闻到美味珍馐，狂奔之势缓了下来。

    那醉汉神志模糊，也不似良善之人，见畜生碍事，便一脚踢出，肉体碰撞声想起，许是酒色掏空，浑身无力。这一脚下去，疯狗纹丝不动，而那醉汉噗咚一声，却是摔了个趔趄。

    酒壶四碎，酒香弥漫，酒液顺着地面流向醉汉甩倒的嘴边。

    “莫要浪费，莫要浪费，上好的桂花酿。”

    醉汉一翻身，趴伏在地面，吮吸着地上的酒液。

    身后恶犬蓄势待动，猛扑上来，只听一声惨叫声响起。

    犬齿撕咬醉汉的脖颈，程凡对着马夫说道。

    “小哥莫管，这畜生生有灵智，又是惯犯，莫要为了闲人，伤了自己，性命要紧。”

    车夫小哥，许还是年轻，一腔热血，手握了又握，一咬牙，一跺脚。扬起马鞭驶离了此处。

    这时醉汉似没了挣扎，恶犬似饱食鲜血，腹部鼓掌。身上犬毛在黑暗中仿佛透着微光。口中犬牙红中泛紫，很是妖艳。

    只听卡擦一声。

    醉汉脖颈似朽木枝丫，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侧。。

    疯狗慢慢踱步离开街巷，街边醉汉尸体仿佛抽干水分，身上的衣袍如同挂在衣架一般。

    黑暗街角，一人书生长衫，眼中似也有血红一闪而逝，身旁刚刚那只恶犬静静立于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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